夜幕低垂，李雨刚踏出小区大门，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。
车身线条流畅，车标是个陌生的图案，估计是这几年新出的品牌。
李雨走近，轻轻敲了敲车窗喊道
“老皮！”
话音刚落，车窗缓缓落下，驾驶位上却不是皮川，而是他的秘书，李雨愣了愣，以为自己找错了车，连忙摆手道
“不好意思”
“您是李雨李先生？皮老板的朋友？”
秘书开口，声音清脆，眼神不停的在李雨身上游走。
“啊……对。”
李雨一懵，皮川这小子什么时候混成“大老板”了，还配了个女司机？
“那就上车吧，我是皮老板的秘书，杨莉莉，来接您的。”
杨莉莉微微一笑，指了指后座，李雨拉开车门，坐进后座，车内一股淡淡的皮革香气，座椅柔软。
车子启动，平稳地驶入夜色，不知为什么杨莉莉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向李雨胯下，脸上不自觉流出一抹潮红，洁白圆润的大腿不断的交叉摩擦，好像吃了迷魂春药般。
“老皮现在混得这么好？还配秘书了？”
李雨突然询问，让杨莉莉回归游散的心神，有些结巴的回道。
“皮...皮老板这几年生意做得大，在古董圈子里名声不小，您是他老朋友，应该知道他有这本事”
那小子小时候就爱倒腾些破铜烂铁，没想到真搞出名堂了，李雨心里暗想，不由得竖起大拇指。
车子很快拐进一栋高楼旁边的专用停车场，楼体外墙上「赫凰娱乐」四个闪光大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。
下车后，李雨才看清杨莉莉的全貌，ol装胸前的扣子被绷得很紧，走起路来身姿摇曳，又长又白的裸腿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。
跟着杨莉莉的步伐，李雨走进赫凰娱乐的大门，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在前台刷了一下，前台小妹恭敬地点点头，按下电梯按钮。
电梯直达三楼，门一开，喧嚣的音乐声扑面而来，走廊灯光昏暗，墙上挂着些抽象画，杨莉莉推开一间包厢门，里面灯光柔和，空间宽敞得夸张，茶几上摆满了果盘、薯片和各式小吃，旁边放着几个话筒，正对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，上面正循环播放着某首流行歌的MV，皮川一身休闲装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，看到李雨，立马跳起来，满脸笑意地勾住他的肩膀
“李哥！你可终于来了！快坐快坐！”
李雨被他拽到沙发上坐下，打量了眼包厢，啧啧两声
“老皮，你这混得可以啊，以前咱俩不就蹲街边撸串的命？”
皮川哈哈一笑，拍了拍李雨的肩膀
“那能一样吗？哥现在是正经生意人！来来来，咱俩先唠唠”
说着，他顺手从茶几上抓了瓶啤酒，扔给李雨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，聊起了从前的破事。
从小时候教唆隔壁傻子去脱女同学裤子，到初中毕业后各奔东西，同学里谁谁谁混得风生水起，谁谁谁蹲了号子。
皮川喝了口啤酒，眯着眼问
“高中那个班长你记得不？叫可雯的。”
“知道，那时候我还暗恋过她”
李雨靠在沙发上，回忆起那张清秀的脸。
“现在在俞区做鸡。”
皮川咧嘴一笑，带着点嘲讽。
“真的？”
李雨一愣，啤酒瓶停在嘴边。
“骗你干什么，之前陪个大客户去玩遇见的，这时间点，估计正被哪个男的站起来蹬呢”
皮川摇了摇头，语气里带着点感慨，又继续说道
“这世道就是这样，寒窗苦读十几年的死书，凭什么比得上几代人努力换来的资本，真不如往两腿一张往床上躺”
李雨没接话，脑子里闪过可雯当年的模样，摇摇头把啤酒灌了一大口。
就在这时，包厢门被敲响，杨莉莉推门进来，身后跟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，少说有十几个，年龄参差不齐。
大的二十出头，浓妆艳抹，穿着紧身裙，胸前深V开得肆无忌惮，小的才十三四岁，胸部刚有点起伏，脸上画着淡妆，稚嫩的面庞却挂着不符合年龄的轻松笑意，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行了。
“皮老板，人都到齐了。”
“行，你先忙去吧！”
杨莉莉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开，包厢门关上，隔绝了走廊的喧嚣。
这群女孩子，这些女孩有的媚笑盈盈，有的低头玩手机，还有个最小的，抱着胳膊站在角落，眼神空洞。
“李哥，挑几个？今晚咱哥俩好好乐乐。”
“你这搞得有点……过了吧？那个小的才多大？”
皮川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
“你这几年是不是去当和尚了？谁还在乎这个？她们自愿的，赚得多，家里人也乐意，你不玩，陪酒聊天也行啊”
“行吧，你安排。”
李雨摆了摆手，靠回沙发，点燃一根烟，烟雾缭绕……
与此同时，江成花园小区内，安墨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搜索引擎的页面。
“主人也太小看我了，学这些凡人的东西有啥用？不如......”
安墨起身，换上一件李雨刚买的黑色卫衣，宽大的帽檐遮住半张脸，灵力微微运转，身形一闪，悄无声息地出了门。
夜色中，她如同一道幽影，在高楼间辗转跳跃，跟随李雨气息留下的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