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王班扣动扳机、枪决梁小莹的同时,其他武警也都纷纷扣响了枪支。
  任丽洁尖叫了一声,后脑已然中枪,鲜血飞溅,登时染红了她的黑发,又顺着肩膀流了下去,绑绳接着也被染了红。她身子晃了晃,向前栽去,一头扎入前方浅坑中。她的屁股撅上了天,剧烈扭动了几下,斜倒过去。她双手抓住泥土,不停来回划动;她双腿乱蹬,到得最后,身子蜷曲成了一团,再也没了力气,只是大腿发抖,渐渐停滞了。
  刘刚走向前去,按住她的胯骨,把任丽洁的双腿取直,又把她的身子转过来,平铺在地,屁股朝上。任丽洁停止了呼吸,手指微微伸展了几下,也不动了。
  林巧云紧闭了双眼。一声清脆的枪响,她惊得竟睁开眼,张开了口。枪弹呼啸射进她的后脑,穿过眉心,带了血肉飞到外面,落入坑中。
  林巧云后脑枪洞沽沽冒血,她左右晃动了一下身子,斜倒下去。身后的武警一把按住她的肩膀,往前推去,她便一头栽进了土坑。她撅起了屁股,两腿想向外分,但她的大腿根部紧绑了短绳,紧拉住了,没能分开。
  她背后的胳膊也想动起来,但绑绳实在太结实,只晃了几下,便停了,鲜血染红了她的大半身。
  曾细妹跪排在林巧云一旁,她背后的枪声迟响了半秒,她看见了仆倒的林巧云。就在此时,她背后的枪响了。
 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枪决她的武警手一抖,竟打偏了,子弹“嗖”的一声,打在了她脖子上的绑绳上,绑绳砰的断了,曾细妹原本被五花大绑高吊的双手立时垂了下来。饶是如此,子弹依然激射入她的后颈,鲜血暴喷,四处飞溅,枪决她的武警被溅了一身。
  曾细妹杀猪般嘶叫了两声,并未前扑。
  行刑队长立刻发现了,他大叫:“二副,快,补枪!”
  原来,在枪毙犯人时,为防止意外,每名犯人都有两名射手负责,当一手出现意外时,由二副替补。
  就在霎时间,那二副快步踏向前,举起枪,对准了曾细妹的后脑,“砰”的扣动了扳机。
  曾细妹再也跪不稳,一头向前栽倒。那二副飞起一脚,踢向她的屁股。
  曾细妹倒入坑中。她还想挣扎,却被那二副用脚踏住了臀沟,动弹不得。她双脚乱踹,脚上的拖鞋飞了出去。
  王班站在旁边,他撤回了枪,见此情形,皱了皱眉头,道:“左友胜,这样不好吧?她都要死了,你
  让她挣扎两下不好吗?”
  “可她是个死刑犯,还有什么……”那个叫做左友胜的二副嘟哝了一声,看了看王班,松开了脚。
  曾细妹的屁股猛的撅了起来,又慢慢瘫了下去,她的胯部最后扭曲了几下,终于不动了。
  就在这瞬间,宋倩和王慧霞二女的脑部同时各中了一枪,两股血柱立时喷将出来,两个姑娘撕心裂肺般叫了一声,一同向前栽倒。宋倩一个狗啃泥,接着又斜倒过去,压向王慧霞;王慧霞疼得胡乱翻滚,二女交织到了一块,鲜血相互染红了对方的躯体、绑绳。
  武警踏上前去,扯住二女背后的绑绳,将两人分开。两个女孩子又都各自抽搐了一阵,蹬了几蹬,停止了。
  张丽娜跪在众死刑女孩的最左面,*近男犯群。枪决男犯的枪声先响了半拍,鲜血疾速飞散,溅了她一脸。她刚想苦一下脸,枪决她的枪就响了。
  枪弹在张丽娜的头盖骨上炸开了,她的天灵盖立刻被掀掉了半边,脑浆掺了鲜血,涌了出来。那鲜血顺着她背后的绑绳,将她的双手染得通红,也将她手心紧攥的手帕染成了血红色。她还没来及叫喊,她便一头重重扑倒过去,没了气息。
  她紧攥的小手依然没有松开。
  顾莎莎跪在了最外面,枪决她的武警有些紧张,给了她多活两秒的时间。
  她身边的姐姐纷纷中弹倒了下去,她吓得尖叫起来。还没等她叫完,枪响了。
  子弹呼啸着射入了她的头颅,穿过她的前腭,立刻将她秀美的嘴唇、鼻梁炸裂了,鲜血瞬时铺满了她的脸面。
  顾莎莎扑向前去,乳房重重贴到了地上。她的屁股也撅了起来,疼的她双腿胡乱外分。“哧”的一声响,她的裤子开了线,一块毛巾沾了污物露了出来。
  那块毛巾塞在了她红色的内裤里。
  顾莎莎在地上疼得乱拱,双手乱抓,绑绳也渐渐染红了。她兀自不停,内裤也被她蹭了开,露出她一半浑圆雪白的屁股蛋来。她剧烈抖动身子,胡乱起伏着。
  这时,走过一名穿白衣的法医来。他看看在地上翻滚的顾莎莎,沉了一下,向那武警递了个眼色。
  那武警立刻端起枪,“砰”的一声,给顾莎莎头部又补了一枪,她的后脑被掀了开。
  法医走过去,拿了一段树枝,在顾莎莎的脑浆里搅动了几下,她终于不动了。
  “这个女犯多大了?”法医扔掉树枝,拍了拍手,问道。
  “听说今年才18岁!”枪决顾莎莎的武警回答。
  “十八的姑娘一朵花,年轻的女孩子生命力就是旺盛啊!”法医向前,拉起顾莎莎的内裤,把她的屁股盖了上,接着把她的尸体翻转过来。
  顾莎莎的脸被打了花,鲜血粘了泥土,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绑绳依然紧勒住她的脖子,紧勒住她的腋窝,把她的乳房紧紧拥成了山峰。
  法医站直了身,摆了摆手。
  武警将死刑犯的尸体纷纷翻了过来,仰面朝上。
  法医照例去检查死刑犯的尸体。
  八个死刑姑娘这时已完全停止了呼吸和蠕动,她们的脸都已面目全非,王慧霞等更是呲牙咧嘴、狰狞无比,绑绳还紧紧勒住她们的肩膀和喉咙,这时也被血染红了。
  摄影师过来,给每个死刑犯照了最后的遗像,开始有人将死刑犯的尸体收拾了。
  姑娘们的尸体被集中起来,排了成了一排,地上留下了大片的血迹和污物。
  执行枪决死刑犯们的有好多新战士,他们大多第一次经历如此场面,几人险些呕吐了。
  先前执行枪决曾细妹的武警战士此刻脸色变得蜡黄,他朝曾细妹的尸体望了望。
  曾细妹的头斜到了一边,脸已经完全变了形状,鲜血和了泥土渐渐凝住了。那战士一阵恶心,呕了几声。
  王班站到了一旁,他除去口罩,拍了拍那战士。
  那战士猛的一激灵,随即回头望了望他。
  王班苦笑一下:“怎么,受不了?”
  那战士脸色很难堪:“我第一次,还是枪毙一个女的,我……”
  “没什么,过去就好了。”
  那战士点了点头,忽然,他有些惊异,急道:“王班,你身上,血……”
  王班笑道:“不要紧的,刚才枪毙犯人,迸的。”
  “不对,你的耳朵!”那战士从口袋里取了一块手帕,凑上前去。
  “不要大惊小怪的。”王班道,他侧过身,忽然发觉自己的左肩上已染红了一片,并且还有血迹往下滴落。他吃了一惊,这时,感觉左耳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  他急忙伸手去摸,却摸了一手鲜血。他感到一阵剧痛,眼前一阵眩晕。
  “王班,你的耳朵!”那战士惊叫一声,退了半步。
  旁边众人听闻此话,一起围了过来。却见王班左耳血肉模糊,耳肉被撕去了一片。
  众人忽地想起,刚才枪决梁小莹时,六嫂扑了过来,咬掉了他的耳朵。因为枪决罪犯时,情形紧张,谁都没有在意,就连王班自己也紧张得忘记了疼痛。至于他身上的血迹,大家还以为是罪犯的血溅的呢!
  这个时候,松弛了下来,他感觉到了。
  他晃了晃。
  众人立即七手八脚扶住他。
  就在这时,背后传来一声大叫。众人一惊,回过头去。
  却见六嫂此刻突然醒转过来,坐在了地上。她满脸是血,仰起了头,干咳几声,又呕呕怪叫几声。见没人理会她,她又做了个鬼脸,长声嘶叫起来。
  王班视线稍稍有些恍惚,他望了望六嫂,心一紧,又晃了晃。
  “快,去找大夫。”一中年法官大声喊道。
  不用找,法医就在一旁。他令众人将王班搀扶到后面的车上,简单为他做了处理。武警立刻把车开去了城里,急诊去了。
  现场那中年法官看了看六嫂,皱了皱眉头。他问法医:“那个女人怎么样了?”
  “好象有点问题,现在还不好说,不该用枪托去砸后脑……”法医道。
  “谁让她来陪绑的?”
  “是安院长。”
  “是这样……”那法官不再多问,“现在做扫尾工作吧。”
  众人应了。
  早有人将男犯的尸体用专用的塑料袋装了起来,扔到了收尸车上,就剩八位姑娘的尸体了。
  六嫂又唱了几句,向姑娘们的尸体爬去。有武警想去制止,那法官摆了摆手。
  却见她竟爬到顾莎莎的尸体旁,去抱住了顾莎莎。她突然笑了起来:“乖女儿,你怎么睡觉了?”
  众人尽皆摇头。却见她晃了一会顾莎莎,又去抱张丽娜。
  那法官的头皱得更紧了,他摆了摆手。两个武警走过去,把六嫂架走了。
  六嫂在不住哭闹。
  接着,女犯们的尸体也被装进了同样的袋子,扔到了车上。
  刑场被打扫了一番,血迹、污物被黄土深盖住,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,没有人会想起这里刚刚枪决了一批犯人,其中包括八个花一般年纪的女死刑犯。
  她们还都是姑娘、是少女,是女孩子,本应该享受青春的时候,却跪到了刑场,血溅荒野。
  就在刑场上枪声响起、众女扑倒毙命的同时,押解黄婷婷等罪犯的囚车驶回了看守所。
  黄婷婷等昏昏沉沉,也不知什么时间到的看守所。等她们有些清醒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处在了一间大房子里了。
  这是一间青砖房,已略显陈旧,也有些霉湿。
  黄婷婷环视了一下四周,看见了不少的狱警,还有七、八个武警。
  冯娇娇先被推到了中间的一张破椅子上,坐了下去。她正惊诧间,她的手铐被打了开。她抬起头来,看了看给她卸铐的警察,呆笑了一下。
  紧接着,过来两个武警,分别抓住了她的双脚。
  冯娇娇笑了,她知道,这是给她卸去脚镣——她现在已经不是死囚了。虽然判的是死缓,但只要她在两年内不犯新罪,就会被减为无期;以后,只要好好改造,还能减为有期徒刑,过个一、二十年,还可以出去。自己现在还年轻,40岁左右就能释放,到那时,说不定还可以找个人家嫁了……
  卸镣有些疼,可她已经没有感觉了。即便是疼,那也是快乐的疼痛了。
  而黄婷婷等这时已是脸色铁青,她们知道,在给冯娇娇卸镣的同时,该给她们这些一审判死刑的姑娘们上死镣了。
  果不其然,给她们准备的脚镣已经从箱子里取了出来。
  那是一大堆玄黑色的铁链,粗粗的,泛着可怕的暗光。
  “姑娘们,该上死镣了!”负责一号看管的女警胡管教淡淡开了口。
  胡管教在看守所工作了近二十年,负责女牢一号也有好多年头了,其间迎来送往不知有多少女犯了,生生死死也看惯了,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女犯从一号押出去枪毙掉了。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,却把六个判了死刑的女孩子吓得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。
  六女不由自主地向后怯去。
  但没有用,她们被按住了。
  “黄婷婷,你先来!”胡管教斥了一声。
  黄婷婷胆怯地看了看她,慢慢向前挪动了两步,被武警按坐在那张破椅子上。
 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了,她急忙低头望去。
  果然,一名武警蹲了下去,把她的两脚平行放好,紧接着,拉过一副重镣,将两头的铁圈打开,去扣黄婷婷的左脚。
  黄婷婷左脚一凉,那两只半圆铁圈已然合到了一块,轻松地匝住她的脚脖。她想晃动一下,没有成功。武警这时取了铆钉,穿过她脚镣的镣扣,串紧了,又搬过一块大砧子来,放到了黄婷婷脚镣的下面。武警举起了一把陈旧的铁锤,看了看她,说:“这名罪犯,你要注意了,现在给你砸死镣铐,你要老实点,不要乱动,否则砸伤了你的脚,我们是不负责的。”
  黄婷婷吓得伸了伸舌头,赶紧把脚往地上顶紧,生怕那柄旧铁锤一不留神,敲到了她纤细的脚面。
  武警猛然举起了铁锤,咣的一声闷响,重重落在了铆钉上。黄婷婷虽然有了准备,这时还是猛的一惊,打了个冷。
  那铆钉原本和脚镣的镣扣孔差不多粗细,那武警用力的力道和准头恰到了好处,铆钉突的进了一大截。那武警没有停留,铁锤猛砸,不一会,铆钉全然陷了进去,铆钉的销头也被砸扁了,和脚镣的镣扣几乎浑然一体。
  黄婷婷呆了,其余众女也都呆了。
  武警紧接着抓住了黄婷婷的右脚,把脚镣的另一只锁了上去。
  她的右脚镣扣也被同样砸死了。
  “黄婷婷,站起来!”胡管教大声喝道。
  黄婷婷怯怯看看胡管教,屁股离开了凳子。
  她竟险些摔倒!
  原来,那死镣竟有一、二十斤重,她习惯了原先的行走方法,脚镣这一羁绊,自然不稳了。
  武警抓住了她,把她押到了一边,蹲了下去。
  接着,汪小莉被抓了过来。她似乎早有准备,刚才紧张的情绪竟然一扫而空,她轻松地坐了下去,双腿平放,还主动去迎那死镣。
  武警对她的配合非常满意。胡管教也笑了:“还是汪小莉知趣啊!”
  她的死镣很快就钉好了。她站了起来,左右看了看,像是试穿一双漂亮的鞋子。
  接下来,秦红娟、刘雪儿、钟艳也被砸了死镣,五个姑娘蹲成了一排,拨弄着各自脚上的新镣。
  最后轮到朱丹丹了。
  朱丹丹面色通红,红中夹紫。突然间,她猛的往后趔去,大叫道:“我不戴!”
  “什么?”众人都大吃一惊。
  “胡说!”胡管教抢到她身前,打量了她一阵,登时怒从心生。
  朱丹丹还想往后怯,被武警按住了。
  胡管教忽然间压住了怒火,竟语重心长道:“小朱啊,你判的是死刑,按照规定,肯定是要上脚镣的啊!你看看,她们五个,都比你小,人家都老实上了,你也不能例外啊。”
  “说什么我也不上,我不跑就是了,干嘛非要戴脚镣啊?难看死了!”
  “这不是跑不跑的问题,是规定!我再说一遍,你判的是死刑,按规定,死刑犯是必须戴脚镣的,谁都不能例外。”
  “可我是女的,男的戴就戴了,我们女的力气小,反抗都反抗不了,只要我们不跑不就行了吗?”
  这时,冯娇娇开了口:“是啊,丹丹,这是规定,你别为难胡管教了。”
  朱丹丹猛然向她看去,大声道:“冯娇娇,你不要在这说风凉话了,这里面的都上镣,就你一个人卸镣,你*出卖自己表妹逃命,你还要脸吗?”
  冯娇娇被她说得憋红了脸,却也无法反驳她。
  “胡大姐,不要给她罗嗦,一个死刑犯,还给她讲什么!”
  突然间,一名男狱警大步跨了过来,一把抓住了朱丹丹的后颈,连拉带拖把她按到了椅子上,两个武警也扭住了她的胳膊,向后挝去。或许是武警的力道大了些,朱丹丹尖叫起来,男狱警也不理会她,顺手从腰间拽出手铐,咔的给她来了个背铐。
  朱丹丹却还不老实,她伸过腿脚,想去乱踹,但毕竟是个女孩子,被武警死死按住了,最终还是上了死镣。她被扳正了身子。
  朱丹丹脸色铁青,瞪着那男狱警,“突”的一口,向他唾了口水。
  男狱警大怒,“啪”的一声,照她脸就是一巴掌。
  他再次抡起了手,却被胡管教拦住了。
  “胡大姐,你不要拦,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!”男狱警气恼之极。
  胡管教对朱丹丹的行径也十分生气了,她劝过那男狱警,狠狠瞪了她一眼,厉声道:“朱丹丹,你这是违反监规!”
  朱丹丹并不买帐,她咬住嘴唇,狠瞪那男狱警。
  那男狱警见她如此,更为气怒。他环顾了四周,突然发现了一条长长的麻绳,立时扯了过来。
  “我非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不可!”男狱警大声道。
  “不能这样!”胡管教也大声说,拦住了他,“我们不能违反纪律。”
  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男狱警气呼呼的。
  胡管教皱了皱眉头:“她这样也不够关小号的,干脆捆她一夜吧。”
  男狱警依然怒气难平,他长出了口气,道:“那好吧。”
  他走到冯娇娇面前,把绳子递给了她:“你来绑她!”
  “我……”冯娇娇不敢接绳。
  “怎么,你不去?”
  “不是啊,我不会绑人啊!”
  “怎么不会,你以前不是上过绑吗?”
  “可,那是人家绑我呀,我没绑过人的。”
  男狱警看了看冯娇娇。他把那长绳对折了一下,绕了个弯,系出一个圆套来。他递给了冯娇娇,道:“去,套在她的脖子上,就像当时绑你一样。”
  冯娇娇不敢违抗,她走过去,把绳套套进了朱丹丹的脖子里。
  朱丹丹瞪了她一眼,却苦于被武警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。
  那绳子接着从她的肩头向前、向下,穿过她的腋窝,向后甩去。
  冯娇娇毕竟是女孩子,力气有限,没有勒紧朱丹丹。朱丹丹身后的武警立刻抓住了绳子,使足了力气,向后拉去。
  朱丹丹疼的叫了一声,她低头看去,绳子已深深陷入了她的肩头肉中。
  紧接着,她的胳膊上也被捆上了绳子。
  冯娇娇气恼她刚才的言语,和武警一起使劲拉扯朱丹丹胳膊上的绳子。
  朱丹丹大叫起来:“冯娇娇,你他他*的,坏蛋!”
  男狱警不知从哪扯了团烂布,突然塞进了朱丹丹的嘴里,她支吾几下,终于停住了,低下了头。
  这时候,朱丹丹胳膊上已捆了几道了,每一道都透过她的衣服,深入肉中。男狱警给她打开了手铐,冯娇娇配合那武警,把她的两只手腕叠加到了一起,紧捆到了一块,系紧了;还多余了好多绳子,冯娇娇似乎明白了五花大绑的绑法,她顺势把那多余的绳子向上,穿过朱丹丹后颈上的绳套,又扯了下来。朱丹丹立刻感到有些胸闷,她赶快挺起胸脯,昂起头,这才感觉稍稍能喘过口气;她背后的双手也被高吊了起来,此刻的朱丹丹,真像一个即将执行枪决的女死刑犯了。
  冯娇娇帮武警又把她背后的绑绳固定了一下。她晃了晃朱丹丹,那朱丹丹却只能呜呜两声,既不能出声,又挣扎不了。
  冯娇娇此刻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兴奋,原来,这绑人也不复杂,好玩得很啊!
  胡管教看了看朱丹丹,怕出什么意外,把她口中的破布拔了出去。
  朱丹丹还想叫嚷几句,她望了望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又咽了回去。
  “把她们押回牢房吧。”胡管教望了望最外面的一名中年男警。
  那中年男警有些干部气质,自始至终一直没说话,他点了点头。
  众女面面相觑,无奈地站起。
  秦红娟在这几个女孩子中个头最高,身材也苗条,她穿了件花红的上衣,胸脯高耸。虽然脸上点缀了少许雀斑点,眼睛也不算大,可一点掩饰不住她的青春之气。
  她第一个向前迈了步子,竟差点向前倾倒。
  虽然对戴上脚镣后的情形有所思想准备,但她还是没想到脚镣竟这样沉重,超过了一个女孩子所能超载的能力。
  她挪动了一下左脚,还好,能走!
  她又挪动了一下右脚,也行!只是两腿间的镣环不长,不能像平常一样走路,只能左脚先迈上一步,右脚再跟上一步,十分吃力。起先几步倒也罢了,到了后来,铁镣开始蹭了脚面,隐隐生疼。
  其余几名女犯跟在了她的后面,缓缓向前移动,脚镣拖着地面,哗啦作响,声音不绝于耳。
  这中间真苦了朱丹丹,不仅戴了重镣,更是五花大绑、绳索缠身,行动更加不便。
  众女出了那间青砖房子,平时瞬间的路程,此时却走了好久。
  秦红娟长出了口气,她有些气喘,停了下来。
  “快走!”
  有人大声叫喊了一声,音质洪量。
  秦红娟震了一下,小声说:“我……歇会,马上……”回过头去,却见押她的狱警似乎并未开口,面色平静,那声音并非发自他口。
  她面露狐疑,又四周转看了一下。
  “快走!”那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  这次,她循声望了过去。
  那声音出自青砖房的拐角,不一会,慢慢走过一个年轻女子来。
  接着,从那拐角处,又慢慢走出几名年轻女子来,几名女子排成了一排,都低了头。
  秦红娟数了数,她们共有五人。
  五女中一人戴了手铐,其余四女却都被麻绳五花大绑起来。
  秦红娟站在前面,看得仔细,那四女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,脖子上却没有绳套,有点不像上午枪毙的那八个女犯的那种捆绑方法。
  两群女子这时都看到了对方,相互奇异地对望了一下,谁也没敢开口。